索 引 号 | 008450030/2020-02985 | 公文种类 | 其他 | 发布机构 | 广元新闻网 |
发布日期 | 2020-03-31 | 主题词 | 追忆广元市优秀共产党员高义泉 |
现年54岁的高义泉生前是青川县七佛乡明水村村委委员、一组组长,中共党员。
2月12日下午,他在村委会办公室整理防疫资料时突发疾病,2月13日晚10时终因脑溢血抢救无效不幸离世。
2月18日,中共青川县委追授高义泉同志为“青川县优秀共产党员”。3月26日,中共广元市委追授高义泉同志为“广元市优秀共产党员”。3月27日,记者来到明水河畔,追寻这位优秀共产党员留下的足迹
……
记者 白洪文
硝洞子是一座高耸入云巅的大山,旧时当地百姓曾从山中矿石提取硝铵制作武器打击土匪袭扰而得名,其并肩而卧形似“梨”的山叫梨圆包,对面与之相呼应的是三山相连的赶场垭。峡谷里,潺潺的明水河一路蜿蜒向南……
硝洞子山下有一座还没刻上碑文的坟墓,坟土上寄托家人心愿的水菖蒲已转青抽出新芽……明水村父老乡亲所怀念的抗疫英雄高义泉就长眠在这里。
从此,这方贫瘠的水土少了一个耕耘的子民;这方淳朴的乡亲多了一个怀念的名字;柔弱的妻子再也盼不到那个时常夜归的身影;年迈母亲呼唤幺儿乳名也不再有那一声应答;有的是,刚刚成年立事儿女心中“子欲养而亲不待”深深的疼……
病痛,他的背影已成“弓”
走进明水村村委会脱贫攻坚“作战室”的门,右侧靠窗有两张办公桌,23岁的村计生专干范术蓉正在电脑上填写着资料。
她对面桌子右端靠墙的地方有一个笔记本,笔记本上有一支没有盖上笔帽的黑色中性笔,笔记本扉页有四行字——“活着就是胜利,挣钱只是游戏,健康才是目的,快乐才是真谛”。桌面左边是一叠摆放整齐的防疫统计表格、文件资料。桌面和电脑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网状办公座椅放置端正,只是椅子上再也没了它的主人。
时间回到2月12日那天。
早上9时许,从农户家忙完排查的范术蓉回到村委会,在开门的时候“咔嚓”钥匙断在了锁眼里。
“高叔,你在哪?我的钥匙断了,你可以回来帮我开一下办公室门不?”
“我在李彦江家里消杀,完了马上就回来哈。”
打开门,高义泉取下办公室门的钥匙穿上一根带子递给范术蓉说:“这把钥匙我们现在公用,如果你来得不早我过你家门口时我就来拿,等疫情过去后街上配钥匙的开门了,我再去配一把就行了。”
“高叔,这多麻烦你啊。”
“这有啥麻烦的嘛,小事而已。你先忙,我去把剩下几户人家的消毒药打了。”说完,他转身下楼背起了喷雾器。
“每次打药,高叔都是从远处开始,他说这样越到后边就‘轻松’点,不会感觉那么累了。我们面对面坐一个办公室,经常一起加班。有时候晚了他都叫我先回去吃饭,说‘年轻娃儿要注意身体,不按时吃饭容易得胃病’,而他却要留下来把当天的工作做完……”泪水再也受不了约束夺眶而出,范术蓉趴在桌子边不住的抽泣。
时空仿佛被凝结而寂静。
“一个女娃娃面对这样一个空座位,特别是有时候晚上加班,你怕过吗?”
“我从没感觉到怕过。高叔对我就像自己父亲一样和蔼慈祥,哪怕偶尔我把资料数据搞错了他都没有吼过,总是和风细雨地说‘以后仔细点,多核对几次’。高叔发病时,我们正在统计核对当天的排查数据,他给我读我在电脑上逐户核实。后来是感觉他说的话有些听不清楚,我们个子都不高加上电脑遮挡,都相互看不见人,我也从没见过高血压病人啥症状……要是我早点发现就好了,也许高叔就不会这样了。现在我每次都是先把他的桌子擦了再擦我自己的,东西都归还原处。这样,感觉他还在和我们一起战斗……”擦不净的眼泪,寄托的是抗疫小战友对已去老战士的敬重和眷念。
那天下午4:19,村主任助理李荣香跨进高义泉办公室的门。
“老高,我们汇总一下今天排查的情况……咦,你咋了?老高,病了吗?”李荣香见高义泉满脸通红捏着笔和拿资料的手在颤抖,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糟了,可能是高血压。”李荣香脑子一闪快步来到高义泉身旁,高义泉想站起来可腿脚已不听使唤。
“你坐着别动,我通知人。”招呼完高义泉李荣香又对“懵”了的范术蓉说,“小范,快过来扶着他,别让他摔着了。”
很快,村委会附近的村民来了几人,大家背的背、扶的扶,把高义泉从二楼办公室送到了村卫生站。
第一次测量,他的血压值为“200/125”。
“咋这么高呀,你放松休息一会再测量一下。”村医让高义泉尽量放松平静下来。
“没事的,可能是这段时间没睡好,给我来杆烟提提神。”意识清醒了些的高义泉说。李荣香点燃一根香烟递给他,见高义泉状态有了点好转,大家也稍稍松了口气。
第二次、第三次测量,高义泉的血压值仍是“200/125”。
“老高,你这是咋了,千万不要吓唬我和娃儿们啊。”妻子尚珍元和儿子高伟也赶到了村卫生站。
“别急,我已经报告乡党委赵彬书记了,他正在联系120来救护车。让老高再稍微缓一缓,我们就把他送出村与救护车在路上汇合,这样也节省时间。”村主任赵自雄安抚着尚珍元母子。
“打啥子120嘛,我不去医院,手头的事情还没有做完,等明天再说。”听到要把他送医院,高义泉一边说一边想撑起身子。“哎呀,脖子后边血管疼。”高义泉又是满脸通红伸向脖子后面的手也打起哆嗦。
“已超过三级高危临界点极易发生脑溢血,必须马上送上级医院治疗。”村医急了。
“我们容不得他再犟了,马上送医院。”李荣香儿子开来了自家的车,大家把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高义泉抬上车就往村外跑。车到燕子村村口时,高义泉一口鲜血喷出打湿了衣服也染红了前排座椅靠背。好在这时救护车也到了村口,抬上救护车医护人员一边急救一边向最近的县第一人民医院奔去……当天晚上高义泉病情没有丝毫好转,又被紧急转院到广元市中心医院抢救。
“我们把他抬到担架上可能还是哪里疼痛,他有些发抖,背就像弓一样弯着。哎,没想到那句‘打啥子120嘛,我不去医院,手头的事情还没有做完,等明天再说’,成了高义泉说给妻儿和我们这些老哥们最后的一句话。”回想起护送高义泉的那一幕,李荣香这个铮铮汉子双眼也泛起泪花。
送别,他的背影在眼前
时间回到2月15日上午11时。
高义泉的灵柩被至亲好友抬出家门,向大山缓缓而去。
老母亲在一声声叫喊着幺儿的乳名,抓扯心窝的痛让她一次次的昏厥;中风瘫痪多年的老父亲虽然不能言语,歪斜颤动的嘴角欲哭无声两行浊泪不停地流;妻儿爱女悲痛的裂嚎,阐释着撕心裂肺是那么的疼……
那一刻,硝洞子、梨圆包、赶场垭……这些曾遍布高义泉大小脚印的群山已深深沉默,养育高义泉50多年的明水河河水在“咕咕”呜咽。
看——赶场垭上的乡亲们来了,门坎石梁上的乡亲们来了,明水河口低洼处的乡亲们爬到了高处的田坎地头……男女老幼,他们满含泪花的双眼都锁定在远方那副慢慢移动的灵柩上。
“义泉兄弟啊,你咋这么快就走了呀。我们家天明对不起你啊,前些日子为了给儿子办婚礼的事,他还和你红过脸,我心里真的好过意不去啊……呜呜……”赶场垭路边,白天明的妻子李明英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伤,放声大哭起来。
1月25日大年初一的晚上,高义泉来到白天明家劝说白天明取消或延迟为儿子办结婚宴席。
“那可不得行,你也晓得我们日子定的是初三,客也请了,烟酒啥子菜都买齐了。”听到高义泉的来意白天明就急眼了,“娃儿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咋能不图个热闹喜庆啊。如果是取消酒席,十几桌已经准备好的菜你叫我咋个弄?”
“办酒席重要还是这么多人的生命安全重要?万一外面来的人把病毒带来了咋办?我们谁负得起这个责?”面对比自己强壮的白天明,高义泉“毫不示弱”,“现在疫情这么严重,估计你办起酒席也莫人敢来吃哦。”
“要不少办几桌,只请直系亲属和邻居,这总该可以了嘛。”一阵沉默后白天明说。
“那也不行。我们村里就有从湖北回来的,况且现在省上明文规定不准办酒席,就是怕疫情扩散啊。兄弟,等疫情过了你再办,我第一个来帮忙,不管你喊我干啥活都行。可是现在真的不行啊,电视里天天在放、在宣传,你也是看到了的。如果这病不恼火,武汉会封城吗?大年三十晚上党中央会调那么多军医去支援武汉吗?虽然我们这里现在还没有,可是防控千万大意不得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是因为办酒席让乡亲们染上这瘟疫,你我可都是罪人呀。挨处分、坐牢不说,遭罪的还是这些亲友近邻,难道你就愿意因为他们来吃顿饭而让大家生命受到病疫的威胁吗?”高义泉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白天明终于“软”口了。
“那你想办法把我买的菜处理了嘛,还有我不好意思去给亲戚朋友们还话说不办酒席了,这又咋个整喃?”白天明说出了心里的顾虑。
“这个好办,取消酒席的事情我帮你去给大家伙说。你把菜给每家每户都送一些,我陪你一起去送,大家还会领你个大人情呢!”高义泉轻松地笑了。
“老婆子去整点酒来煨起,再弄两个下酒菜,我和义泉兄弟喝点,这天气冷得,我们暖和一下。”白天明对一旁的李明英说到。
“不用了,我还要到吕煜明、李祥云、李岳明他们几家去,也是说推迟娃儿们婚宴的事。明天我就陪你去送菜还话哈。”从小到大,第一次发生“不愉快”的老哥俩已是云开雾散。
后来,那几户人家在高义泉的劝说下都延迟了婚礼。就这样,可能因人员聚集带来的疫情传播风险,在鼠年第一天的深夜被一一化解。
“正月初二那天他来我们家和白天明一起去给村里人家送菜的样子现在都一直在我眼前晃动。我记得特别清楚,他背的背篼比较大,背篼檐都快遮完他的脑壳顶了……多好的人咋就这么走了呀。”李明英哀叹着气说。
在门坎石梁的山坡上,目送高义泉的刘海清也是双眼通红,眼前始终有这样一幕难以淡忘。
“兑好药水了?我来帮你提一下。”每次打药,高义泉都会在刘海清家院子边的水管加水兑药。加完水后,高义泉要把40多斤重的喷雾器背上肩膀显得比较费劲,刘海清都要上去帮他把药箱提起来。
“你天天这么累,换一个劳力好点的来打几天药嘛。药箱这么重,你每次还要走那么多的路。”
“大家为防疫的事情都在忙,一组可是我的责任区,一些年轻娃儿毛手毛脚的,我还不太放心哦。”边说高义泉边向另一家农户走去。
那天,还有一位老人虽然看不到抬上山的灵柩,他坐在屋檐下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鞭炮声也是泪流满面。
“多好的娃儿啊,天老爷真是不开眼,可惜了,真的可惜了,现在要找一个像泉子这样热心肠的人,不容易了哦。”73岁的李清香至今还这样念叨着高义泉。
2月12日早上8点过,腿脚不便的李清香刚进堂屋烤火,高义泉背着喷雾器来他家里打消毒药水了。见他把院坝、街沿、卧室、厨房、厕所都打完了,李清香招呼高义泉:“泉子,真是让你受累了。来,进来烤会火,暖和一哈,也歇口气嘛。”
“叔,不了,还有好几十户呢。还要和村医去李彦江(湖北返乡隔离观察人员)家里测体温、了解一些情况,等我空了再来和你摆龙门阵哈。”说完,高义泉就匆匆走了。
“那天他出院子的时候,在那里(老人手指院子出口方向)喷雾器有些下坠,感觉他有些吃力,他把喷雾器向上耸了两耸才走的。以前我也问过他一天要打好多药水,他说全组范围打药一次需要两瓶药差不多要兑5箱水,有些时候还一天打两次。早先时候他还骑摩托过来,有一次他给我摆由于他个子不高腿有点短,有些弯道或者陡点的地方需要脚支撑一下路面,他的脚有些够不着地还摔了几次,后来就干脆把车子放到公路边靠两条腿了。这娃娃,真的吃得苦。”说起口中的泉子,老人家话语更多了。
高义泉是李清香看着长大的,他们两家就隔着明水河,走路也就几分钟。2012年5月,李清香因为骨质增生治疗不及时导致左腿残疾,也是村里的贫困户。多年来家里买个啥东西、做点啥农活都找高义泉帮忙,只需要一个电话高义泉很快就来了,从来都没有推辞过。2019年3月,李清香老伴先后在竹园坝和乔庄的医院住院3次,虽然有政策医药费可以报销很多,但是生活费还是需要自己负担,家里钱很紧。得知这个情况后,高义泉主动拿来给他父亲治病的3000元“备用金”,让李清香老伴安心治疗,有啥困难就给他打电话。
“不说其它的,现在要找人借钱多难啊,何况我们七老八十的,他也不怕我们还不上。这几年脱贫的事,我们农户有些表表册册的要签字盖指姆印啥的,全都是他送到家里来的。一项项给我讲,让我明白清楚了之后再签字按红手印。可以说,为了我们乡亲泉子是费尽了心血,而他自家的房子还不如我这个贫困户住得好。这娃娃也实在太累了,有些时候看得叫人心疼。哎,可惜了哇。”李清香满满的是对高义泉的感激和不舍。
是啊,高义泉累了。从1月26日防疫阻击战在明水村正式打响到2月12日这18天时间里,高义泉在卡口值守130多小时,检查登记过往车辆600余台次,测量体温1800多人次;累积喷洒药水3000多斤,消杀面积30000余平方米;监管居家隔离人员5人,为他们买送生活用品6次;填报各类表格资料40多份……就这样,他用并不宽厚的臂膀、也不强健的双腿与其他乡村党员干部一道,为上千乡亲守护出了一片疫情“零”感染的净土。
思念,他的背影未远去
院子边一排盆口粗笔直挺拔的香椿树,紫红色的椿芽已可采摘。几间陈旧的老屋,女儿出嫁时贴的对联和窗花还在,角落里一堆砂子静静地躺着……
“‘高伟,等你爷爷吃完饭歇会儿你还是帮着把药喂一下,我今天事情还多就没法耽搁了’,我回来过年的这段时间,他这句话已重复了好几十遍。那天我还说‘你又开始复读了,我晓得的’,他走之前还去给爷爷打了个招呼……爸,我真想天天听到你这句‘复读’声啊……”高伟回想起父亲最后一次的叮咛,小伙子禁不住捂住脸颊抽泣。
2月12日中午,尚珍元给高义泉做了他最喜欢吃的豆腐煮荷包蛋汤和葱花饼。
“那天他穿的黑色棉袄、加绒裤子,脚上的皮鞋是女儿春节前给他寄回来的,鞋子他才穿第二次。前段时间他去卡点执勤路上灰大,回来时黑色皮鞋都变成灰白色的了。我喊他脱下来我把鞋清洗收拾一哈,他说不要整太湿了还想第二天穿,说女儿买的这双鞋很巴适,底子软走路不磨脚还暖和。后来我不小心还是把鞋打湿了,就只好晒了几天,那天早上他才穿上的。午饭后他走到院子边上时,我还喊他骑车子慢点,晚上早点回来。他就回头说了句‘晓得了’……”。
高义泉与尚珍元是初中同学,婚后两人感情一直很好。高义泉自从当了村委委员、一组组长还兼顾做一些村里的资料也就难以顾家了,家里的大凡小事都落在了尚珍元的肩上。1米5多一点身高的尚珍元不得不学会了耕田耙地,成了村里唯一能耕田地的“女汉子”,大家曾笑她“培养了一个脱产干部”。2019年1月中旬,“脱贫攻坚”很多农户的软件资料不齐,高义泉主动申请到乡上完善资料。这一去,他在乡上吃住呆了27天,直到所有农户资料合格归档。他回到家里时,尚珍元已经把年货置办得差不多了。
面对自己疼爱的幺儿这一走,他的母亲这么说:“我们农村人也说不出啥子好听的话,就晓得一个理,当个干部不管大小,如果只想图个名好听而不去帮乡亲们做些事,那就会让人家戳你的背脊骨。儿子是为村里人安全走的,我心里虽然疼,可我觉得他很值当。那天院子下边公路上,好多乡邻都送来花圈啥的祭品(记者注:防疫控制人员聚集)还给他鞠躬,我是又悲又喜……娃儿他没有白活。”抹去眼角的泪,老人家露出坚强的笑容。
“大概是正月初十我刷抖音,突然看到了爸爸背着喷雾器在村子里搞消毒的视频,画面不到20秒可那个身影我好熟悉啊。我就一次一次地看,看了不下20遍。我发现爸爸更加苍老了、疲惫了。正月十五晚上快8点我跟妈妈微信视频,那时候爸爸刚回来他正端着碗吃饭,妈妈把镜头对着爸爸,爸爸还用筷子夹起一块菜逗我,‘你妈煮的饭好吃得很,想吃了吧?等疫情过了抽时间回来,我让你妈天天给你煮好吃的’……”回忆再一次勾起了高义泉女儿高丹心中的悲痛。
“爸爸是带着牵挂和遗憾走的。”高丹说:“弟弟还未成家,春节前爸爸还在电话里说等他忙完这一阵一定要把家里房子翻修一下,好让弟弟早点带个女朋友回来;院子边那一堆砂子拉回来快两年了,爸爸说村里好多人家都有了浴室,他一直也想隔一个,让家里人不再用盆子打水洗澡了;我好几次打电话让他和妈妈抽点时间到我那里来,我带他们去看看峨眉山,爸爸总说你爷爷身体不好不敢跑远了……这段时间我时常梦见爸爸,梦见他还在村里打药,特别是他的背影就和那次我在抖音里看到的一模一样……”转过身,高丹把头埋在了弟弟的肩窝……
你的背影,宽阔而深情。你是英雄,从未惊天动地,背上一身勇气与担当,去守护生命创造希望……
为了乡亲生命安全、为了夺取抗疫胜利而鞠躬尽瘁的高义泉,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英雄,也是一个值得颂扬的人。